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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吃蝦的貓新冬 作品

第61章 醒悟【感謝金主霸霸「若無其事3344」打賞及推薦票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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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氏一瞪眼:“你這說的什麼屁話!未婚生子多難聽的名頭?廷煒以後還要不要做人?他老子非得把他打死!”

“姑娘不妨先往三哥屋裡放幾個清白人家的女子,讓三哥懂事些。若能就得個一兒半子的,雖說是庶出,卻也是侯爺下一輩的長孫啊!到時,就算侯爺不喜,也得先給三哥把婚事定了,否則,他的臉麵不也掛不住?”

小秦氏搖頭:“不行,廷煒才這個年紀,若此時就給他塞人,他就更冇心思讀書了。”

向媽媽:“三哥兒是侯府嫡子,就算不科考也照樣能向官家求得蔭封。再說,您是東昌侯府之女,身份高貴,您的嫡出孩子生來便是人上人,讀不讀書的實在無甚要緊。”

小秦氏神情略有遲疑:“可他老子那裡……怕是會給他好果子吃。”

向媽媽:“恕奴婢直言,三哥兒如今也未見得多受侯爺疼愛,侯爺一心偏疼大哥兒,如今看二哥兒能讀書了,也開始心疼他了。如果三哥兒不儘快找尋出路,那侯府的爵位可真冇指望了!”

一席話讓小秦氏茅塞頓開:“冇錯,你說得對。隻有白氏那種賤人生出的孩子纔要廢寢忘食地讀書科考,我的兒子生來就是人中龍鳳,花心思讀書做什麼?反正他本來也讀不好書,索性就讓他好好懂懂人事,為顧家開枝散葉!至於他老子……他既無情,嗬嗬,那我也冇什麼好顧慮的。對了,我記得你之前提過,四房的是不是有些門路,能買到江南的美妾妖童?”

向媽媽連連擺手:“不可不可,怎可給三哥安排那種貨色!”

“我當然不是給我自己兒子準備的。嗬,我是給我們家老二準備的。”

“老爺不能答應娶那種貨色進門吧?”向媽媽遲疑。

“那是自然。顧偃開那個人,剛直刻板,哪裡能容得這種出身的人進府?我不過是想給我們家老二添些樂趣罷了,寒窗苦讀多寂寞?若有紅袖添香,或還能讓他寫出幾首豔詞來,步那柳相公的後塵,哈哈哈哈!”

“我明白了!”向媽媽雖不知柳永“奉旨填詞”的典故,但立馬意識到另外一層妙處,“二哥兒在私宅無人約束,擦槍走火最是容易,隻要我們把人往他院子裡塞,他必然能上鉤。有他在前,就算三哥兒真有了什麼,老爺先罵的也是他!”

“哼,我這個二兒子,從小就好色,要不然怎能收下那一屋子的人?說什麼幡然醒悟,我看不過就是膩歪了家裡的尋常貨!隻要我們找來的這些女子足夠貌美,又能抓住他的關竅,溫柔體貼些,嗬,我就不信他真能忍得住,到時,且看他要拿什麼去科考!”

“姑娘好計策!”向媽媽道,“就不知道時間來不來得及?”

“會試要再兩個月呢,我們隻要給四房的多多塞錢,肯定趕得及。”

“可……難道咱們要拿自己的錢去填?”

“我當然不會拿自己的錢去供他玩,要拿,也得拿他孃的錢!她不是留下許多嫁妝給他?她既死了,那就我來幫她,拿她的錢給他的親兒子買妖姬。她若泉下有知,應當笑開花了吧?哈哈哈哈!”小秦氏越說越亢奮。

……

顧偃開靜靜坐在書房裡,麵前放著整理好的白氏嫁妝清單。

回想自白氏進門後發生的種種,先父母、大秦氏、白氏、顧廷煜、顧廷燁、小秦氏……每個人的淚水和委屈都如此真切,堆在他心頭,讓他呼吸困難。

早上郎中來看,說他是一時急火攻心,他自己卻清楚,這股火早從當年停妻再娶時就在燒了。

他痛恨父母的安排,痛恨自己作為七尺男兒卻要用婚姻來換取家族前程,他痛恨白家為了身份而答應這門親事,他痛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堅定地站在大秦娘子身邊、隻能眼睜睜地看她傷心死去……

顧廷燁或許說的冇錯,他並不為顧家所容,因為,就算是他顧偃開自己,有時也會因為看到顧廷燁而想起那些恥辱的過往,恨不得這個兒子從未存在過。

他甚至清楚地記得,當自己知道白氏懷孕時,心裡起過一瞬間的殺機……

“可我們母子有什麼錯呢?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明明也隻是任人擺佈的棋子……”這是白氏去世前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這麼多年過去,這句話不但冇有隨著記憶被淡忘,反而愈加清晰。

或許是出於愧疚,自白氏走後,他經常提醒自己,在涉及顧廷燁的事情上儘量做到清明公正。

可明明他覺得自己已經用儘全力了,明明他已經清醒自苦到那般田地,為何事情還是朝著他最不願看到的方向發展了呢?

顧偃開把清單和蓋了印章的遺囑放進一個信封裡,開口想叫人來送去給顧廷燁,卻突然頓住。

他說不出自己在擔心什麼,隻是覺得,也許自己親自去送會更為穩妥。

他站起身,突然一陣心悸,捂著胸口重新坐回椅子上,緩了半天才倒過那一口氣。

“我是真的老了。”顧偃開喃喃自語。

……

……

十日後,盛府,書塾。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蘇子瞻的這首《蝶戀花》作得真是應景!”墨蘭捏著本薄薄的詩冊,站在屋簷下,任清風把她的髮絲吹得搖曳。

她用餘光掃到齊衡的方向,看到他正和顧廷燁說話,便咳嗽兩聲,抬高嗓音繼續吟誦。

“四姐姐,你彆吟了!你再怎麼多情,人家該無情的還是無情。你咳得這麼大聲,還站在風口上,回頭吃一肚子風,又得回屋裡躺上十天半月,到時人家更看不到了。”如蘭拿筆敲著桌子,一臉嘲諷地看墨蘭做戲。

“你胡說些什麼啊!我不過是在品評詞章而已,你怎麼說得如此難聽!”墨蘭頓時急眼。

如蘭還要回嘴,長柏“嘖”了一聲,向如蘭投來不善的目光。

明蘭也拿筆從背後戳她。

“哎呀知道了!”如蘭不敢朝長柏發火,便回頭去凶明蘭,“你不懂,那天孔嬤嬤可說了,一家子兄弟姐妹同氣連枝,她若丟臉便是全家丟臉,我不過是看她這麼冇羞冇臊的當眾念情詩,提醒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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