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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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把他們引了上去，帶到一間比較隱蔽的角落。
女人就開門見山地說了她的問題：“方探長，我感覺最近有人在和我們搶生意。我們本來也是小道經營，可最近人越來越少。這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上次A市聯考，我們機構都冇考上幾個。”
鹿應淮在旁邊小聲嘀咕，“有冇有可能是教學水平不高。”
“…………”
方時序肩膀微微顫動，抿了抿唇，終究是忍住了。
“這位探長此言差異，以往聯考中，我們機構不說全部，至少三分之二都是能考過上岸的，這次不知怎地，連十分之一都冇有。
”
方時序等她說完，才接著說：“你是懷疑有轉換者，從中作梗？”
“冇錯，不然冇有人能做到這樣。”
方時序給她留了一個聯絡方式，當然是鹿應淮的。讓她有了其它線索第一時間和他溝通。
出來了之後，鹿應淮忍不住問他：“你為什麼留我的電話？”
“因為我看好你哦。”說著，還朝著他wink了一下以示鼓勵。
鹿應淮忍不住抖了一下，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這人怎麼和想象中的他完全不一樣。
方時序問他：“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鹿應淮說著：“我認為重點應該放在考生身上。冇有一個人會突然變聰明，除了有人替考。”他知道方時序是在考驗他，他很認真地思考了下。
“聰明，現在就去考試中心。你開車，我來導航。”
很快，就到了考試中心。
這裡纔剛剛結束了公務員錄用考試不久，外麵還貼著【作弊可恥】四個大字。
有一塊公示板上，貼著通過考試被成功錄用的名單。
上麵不乏有一些是女人提供的，退學名單。
她是這麼說的，本來這些人在他們這裡報了班，買了課。可成想，他們突然間就不想來了，鬨著要退課，她看在這些人都冇有上過一節課，就把錢退給了他們，隻收了百分之五的違約金。
還可以很清楚知道他們的水平，按照剛開始他們給的測試題，這些人彆說上岸了，能有一半的分就已經很不錯了，結果他們還考到了全市的前幾名，她是真的不敢相信。所以，纔來找了他們動市監的人來調查這件事。
方時序隨意地看了眼名單，也無甚在意，喊著鹿應淮就進去了。
鹿應淮看了看，趁著現在冇有，把名單撕了下來，放在自己隨身背的包裡，跟著方時序進去了。
前台處，方時序和前台小姐姐說著：“這位小美女，我找一下崔廳長。”
“請問你有預約嗎？”
“你就和他說，一個叫方時序的人來找他，剩下的就不用管了。”說完，還邪魅地朝著她笑了笑。
惹得人家臉都紅了，動作有些不穩地幫他撥通了電話。
“崔廳長樓下有人找……他說他叫方時序……好的，馬上幫您帶上來。”
她走了出來，“兩位請隨我這邊來。”
上了電梯，最終停在了四樓。
她說前麵儘頭右邊就是崔廳長辦公室。
方時序不白讓人家幫他，從口袋裡掏出根棒棒糖送她，“謝謝你。”
“不……不用謝。”她接過糖，一臉羞澀地離開了。
看得一旁的鹿應淮眉眼跳了跳，“你一般都是這樣糊弄人家幫你的？”
“什麼叫糊弄，我也是給了人報酬的。我們有來有往，是正常且正規的合作關係。”方時序還覺得是自己吃虧了。
不過，他不愛吃哈密瓜的糖果，他最喜歡葡萄味的。
在門口，很有規律的敲了三下門，門就被打開了。
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一臉討好的把他們帶了進去。
“方探長怎麼有時間來玩小的這裡。”
方時序在他的位置坐下了，喝了一口他這裡上好的普洱茶，“現在見你一麵可真不容易，還要預約。不過你這裡的茶，還是一如既往的香。小麋鹿，快來嚐嚐，這是你一定冇喝過的味道。”
鹿應淮也不認生，接過了方時序遞給他的茶杯，喝了一口，確實清香撲鼻，“好茶。”
崔廳長此刻有些侷促，“方探長，最近小的真冇犯事，一直兢兢業業地工作。上個月才升的職。”
方時序一臉疑惑地看著他，“我有說過你犯事了嗎？”
“那你們來找我是有彆的事嗎？”搞得他現在也有點不知所措了。
方時序示意鹿應淮說，他開始搜刮崔廳長這邊的好貨。
“我們想要檢視這次公務員考試的監控，以及考生資訊。”
顯然崔廳長心不在焉，都冇聽清鹿應淮說些什麼，等反應過來，他才“啊”了一聲。
方時序停下了手頭的事情，“認真聽人家的說話，不要想些有的冇的。他現在代表了我，請你認真思考後回答。”
崔廳長此刻已是滿頭大汗，連忙答是。
鹿應淮又說了一遍，崔廳長表示這他能辦到。
打了個電話，就坐到電腦桌前，在上麵搗鼓著。
鹿應淮見方時序還在翻箱倒櫃，就自己跟過去看了看。
“這位探長，你要的都在這裡了。”
鹿應淮很認真的比對了一下，發現他們真的都是本人蔘加考試，並冇有出現他想象中的有人代替考試的行為。
“我能拷走這些資訊嗎？”
“這……”
方時序嗓子似乎有些疼，在一旁咳了幾下，“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
崔廳長立馬換了一套說辭，“探長，你拷，隨便拷。上一屆地需要嗎？”
鹿應淮嘴角抽了抽，“這倒不必了。”
他拿出了自己的U盤，將這些複製了進去。
也冇有發現什麼就打算離開了。
臨走前，方時序拍了拍崔廳長的肩膀，“這茶葉收了不少啊，可要快些喝掉，不然裡麵的東西可都漏了餡了。”
崔廳長急得抓住了方時序的手，“方探長，我真的冇有碰過裡麵的任何一樣東西我也冇有給任何人作弊，這些我是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送進來的。我也在想辦法還回去！”
方時序麵無表情的撇下了他的手，拍了拍本來就不存在的灰塵，“我說什麼了嗎？不過，比起普洱，我更喜歡都勻毛尖，下次可以搞些這個。”
說完，帶著鹿應淮就往動市監的方向回去了。
路上鹿應淮就猜測這個崔廳長是個老油條了，“他以前因為貪汙被抓進去過吧。”
“不愧是第一名，眼神不錯。”這人還是他親手帶走的。
要是這樣他都看不出來，他還是趁早走人吧。
“他可是隻黃鼠狼，一肚子的壞心眼。當時還想用錢砸我來著，得虧我愛動市監愛得深沉，不然我可能就發財了。”
這之間有必然聯絡嗎？
回到動市監之後，方時序讓鹿應淮先下了車，自己去一趟動物協會。不止是還車，更是想更新一下黑熊精的事情。
回到動市監的鹿應淮，坐在自己的電腦前，一遍又一遍地看著這些視頻，還是冇有看出有什麼引人懷疑的舉動。
他們都很按部就班地進入考場，考試，結束後交了試卷，走出去。
甚至他們離開考場都和正常人無異。
放大了看他們眼睛，也冇有被操控出現麻木的僵硬感。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鹿應淮現在拿著他們在機構裡的考試卷，與公務員考試的試捲進行比對，也冇有發現字跡有什麼變化。
這些人不會是吃了什麼“愛因斯坦丸”這類，聽起來就很奇葩的東西提高智商吧。
鹿應淮第一個不相信。
小梅數著時間，下班了就過來打個卡準備離開。
看見鹿應淮還坐在工位上，緩步挪了過去，“小鹿，加班是冇有加班費的。回家更是不會報銷哦。所以，下班了就早點回家吧。哦對了，你的工牌，以後可以光明正大地說你是我們動市監的人了。”
上麵【動物市場監督管理局】這幾個字寫得大大的，很有安全感。
雖然最後一項是實習生，但現在的他跟成了正式探長一樣興奮，“謝謝你，小梅。”
“這也冇什麼，我的工作。拜拜小鹿。”說完一蹦一跳地離開了這裡。
“這位小朋友，你不要聽你探長說的，工作使你快樂這類的話。你可以聽我的，下班時絕不工作。你甚至可以申請調來我的組，我隨時歡迎你。”溫鬥也打完了卡，準備走的時候，過來和鹿應淮聊天。
還冇等鹿應淮拒絕，就有人用手敲了敲門檻，提醒他們外麵有個人。
方時序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的外麵，一臉不屑地看著裡麵，“溫探長，什麼時候我的人你也敢挖了。還有，打了卡了，就趕緊滾。”
溫鬥也冇有什麼好臉色給他，“切，稀罕。”
隨後一臉微笑的看著鹿應淮，“我說的話一直有效，歡迎你來我的組。”
他從方時序旁邊路過的時候，兩人都很默契地翻了白眼，表示看不起對方。
方時序回到自己位置，很明顯他換了新車，纔不想因為某些人，壞了自己的心情。
某些人（溫鬥）：白眼白眼白眼。
“局長同意換車了？”虧得鹿應淮以為局長很難說話，不然方時序不會在他水裡栽了這麼多次。
方時序一想起車送到4s店，機器剛碰上的一瞬間，就炸了的場景，心裡還有些慶幸。
終於可以擺脫這個報廢車了。
“他自然是同意了。”
方時序看他還一直盯著自己的心情電腦，忍不住提醒他，“溫鬥這人雖然討厭，但有句話說得對。下班就應該走，加班不是我們的風格。”
說著，就拉著鹿應淮去打卡處打卡下班了。
“走，哥帶你去坐新車。”
不知道為什麼，方時序就是很喜歡鹿應淮這個小子，以前他帶的實習生可都冇有這個待遇。
讓方時序黑豹探長親自護送回家。
“你家在哪，我送你。”
鹿應淮坳不過他，就報了自己租住地方的人地址。
方時序一聽就皺了眉頭。
這裡不是要拆遷的地方嗎？他怎麼會住在這裡？
抱著懷疑的態度，方時序還是按照他給的地址出發了。
等到了目的地，方時序認為自己還是把這件事情想簡單了。
“你確定你住在這裡？”
這裡破破爛爛地，顯然是被爆破過。頭上的房子碎片一搖一晃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砸下來，爆了這個可憐的小麋鹿的頭。
鹿應淮有些尷尬，“我家在裡麵。”
他還是帶著他走了進去。
要不是親眼所見，方時序還以為是他多想了。
他就是住在一個被砸得天花板都冇有的破房子裡。
“方探長，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就不邀請你進去了。”
方時序不知道怎麼想得，下意識地回答了他，“憑什麼不要我，我是你領導，進去坐坐還不行嗎？”
鹿應淮無奈，隻好帶著他進去了。
剛一進去，門就朝著外麵，脆弱地躺下了。
方時序：“…………”
鹿應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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