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故事 作品

第2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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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們把溟痕和糧食作物融合在一起不就成了嗎?!”

風花雪月喜躍眉梢,但剛想把這種想法用肢體語言去表述出去時,卻被一個他從冇有聽過的陌生聲音給打斷叫住。

“同誌,環境不妥。”

粗中有細:?

風花雪月:?

“你是誰?”

二人異口同聲的看向說話的那位陌生“玩家”。

隻看那“人”身“穿”一套土黃色“衣褲”,翻領上衣,兩兜五扣,造型讓人聯想起90年代拍攝的某些老電影。但圍繞衣服整體,又固定有一些下襬與護甲片,肩部披掛沙漠迷彩“披風”,身後拖有鱗尾,甲光清晰,尾刺寒光。

“溟痕,不宜種植。需要,承載介質。”

古怪的玩家不僅說話方式古怪,行頭也極度的古怪,在頭上套著一個鹽白色全封螺殼,像搶了鸚鵡螺的殼扣在了腦袋上。

“…哥們,你戴著這個能看得清路嗎?”

風花雪月好奇的敲了敲那“玩家”的“頭盔”,從縫中垂出的裝飾性細須竟有生命的搖曳抖動!

“臥槽!!!!”

“一般,普通海嗣。和你,都是同誌。”

冇見眼睛的“螺盔頭”不去追看躲到自己師兄後麵的風花雪月,而是望向兩人折騰了一上午的荒土地,伸手捏了把土,覆刺鱗生的手,與“衣袖”竟是一體!

“土壤,過於乾燥。需要,承載介質。”

盔縫觸鬚搖動,傳來的聲音咕嚕咕嚕好像水壺冒泡。兩人呆在一邊,此時扔在巨大的資訊量中徘徊遊走。

一般……普通……海嗣???

什麽鬼,難道是哪個海嗣玩家進化出了人形開始投入入戲?

二人詫異,然後就驚奇的發現,眼前的這個“玩家”頭頂竟然冇有id!

npc????還是!

“你是尤裏身邊的那兩個?”

“恐慌,完全不必。歸從,大群同誌。”

“大群,進化調整。行動,短暫停止。”

師兄弟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海嗣大群的隨從能進化成人還可以溝通說話??

艸!版本之子是吧!

“介意,提供介質。”

“介質,意味養分。”

人形湖嗣站起身,身上的“衣服”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起了軟鱗的光澤。

“要旨,重要牢記。要旨,冇有附加。”

迷彩鬥篷下鑽出幾條觸鬚,纏住被放在地上的紫樹樹苗。

冇見鏟子,也許壓根就不需要。

“同誌,繼續努力。勞動,光榮可貴。”

人形湖嗣帶著樹苗向綠化任務所在的地方走去了,卡著兩人的下巴,直到徹底走遠才讓合隆關閉。

風花雪月:……

粗中有細:……

“…………他去乾嘛了?”

“好像是刷種樹任務……”

“…………”

“…………”

主人掛機,隨從刷錢,

這都什麽版本之子!!!!

“師哥……”

“……啊……?”

“我突然…………覺得我好拉…(哭腔)……”

“冇事,花師弟……”

粗中有細撫了撫風花雪月的肩膀,意味深長道。

“……隻有你…………”

“給我墊底我就足夠啦hiahiahiahiahia~”

“【國粹】!”

隻是玩笑過後,有了提示,兩人就分開開始行動了,一人跑向黑山號找溟痕,一人則跑向野地找“營養介質”。

靜選高空消聲嬌小的無人機鏡頭聚焦,在空中飛出一個輕巧的回援,隱入了黑山號外的荒山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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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話晚些發~

第二卷

哥倫比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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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綠意福祉,花作權冠

溟痕在玩家主城裏並不是稀罕物,

主教在黑山號內部某個房間內就封閉放置了一些,專門用來出售給海嗣玩家,用來做輔助道具。

《泰拉大地》的npc智慧就像活人,選擇商量一下,想要用非海嗣玩家的身份買到應該不難。

但“營養物質”就不一樣了,

粗中有細蹲在路邊的山坡上,托腮犯難,因為他發現,所謂的營養物質,要麽是廣義上能提供養分可降解的有機物,要麽是狹義上能拿來直接吃的食物。

但說荒野之上拿來那麽多有機物?

再說食物……

貧窮的卡普裏尼再次摸了摸,自己可容千軍萬馬的錢包。

淚,

落了下來。

“啊你嗎哎…………啊……”

“這什麽遊戲啊!怎麽做任務還得玩家自己掏錢呀坑爹呐這不是!!”

粗細摔掉錢包,卻摔不掉煩惱。

一根蘑菇串或焦香溟痕賣10信用點…一根砂岩獸肉串賣15信用點…原材料不得細究的蛋白質塊倒賣5信用點,杜林最近還在搞買2送1的促銷,可……!

我把錢拿去買那個我今晚上吃啥???

嘶————找瓜姐吃軟飯?

嘖,得有尊嚴啊!!

“遊戲要完成就得玩家自掏腰包,這好嗎?這不好!!”

苦思冥想,卡普裏尼極目遠眺,遊走在荒涼的大地上。山峰,峽穀,窪地,懸崖,讓人聞了鼻子發乾的風從遠處前方吹來,很難不讓人幻想,或許這裏幾百甚至幾十年前也是一片翠綠?

綠樹成蔭,小溪流水,水天一色跨越峰巒之巔,萬物自然而生,萬物自然向死,倒在地麵覆蓋土地,被微生物分解成提供養分的腐殖層…………?

……養分……腐殖層……

腦中開關啪地咬合通電,如目擊澡盆水位上浮高呼尤裏卡!粗中有細驚喜躍起!

“好啊!有辦法了!”

強壓內心狂喜,卡普裏尼穩足而立雙目合瞑,二指豎起抵在額前與鼻尖垂直成一線,深吸過肺,

心中止境若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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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維像被裝進了佈滿監控的籠子,

外來的視線使她焦躁萬分,

於是她掙脫,她嘶吼,

她掙脫束縛。

“嘶哢——啊啊!!!!!”

一個大意冇抓住,一無所有被“被遺忘者”掙開了束縛,溫迪戈少女宛若驚弓之鳥,抄起手邊長棍就要打。

“所有君不要她會被你打壞噠!!”

八雲瓜跳撲抱住一無所有的胳膊,可這一番耽擱,讓掙脫摟抱的“被遺忘者”連竄數十米。

她手腳並用地多路狂奔,

像隻迷失在鋼筋混凝土城市中,受到刺激驚嚇的小貓,恐慌中粗蠻地威脅周圍的一切,張亮利爪,暴力逼退,隻希望能為自己清出一條逃跑的道路。

束縛後強製梳理的頭髮再次飛亂,

緊套到身上的衣服也在奔跑中被晶簇磨蹭紮破,變回了破破爛爛的樣子。

往昔明媚溫馨的記憶,

被源石蠶食鯨吞成了一幅幅粗糙模糊的鋼筆畫,隻剩一根根毫無意義的線條,與摁壓出的水漬墨跡。

……我在哪!?

……我是誰?!

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家在哪?家在哪?

好疼,好疼…

這些人是壞人!這裏不是家!!!

“艸,前boss跑啦!!”

“快閃開!!!”

“後麵的趕快躲啊!!!”

埋頭猛衝,不知撞翻了多少,也不知跑出了多少,隻感覺腳手下的觸感從冰冷的人工物質轉化成了粗糙滾燙的土沙!

多日靜養的自我,在壓力的緊逼下再度奔向野性的邊緣,本能的感知讓她在前方亂岩到達儘頭前蹬腿一躍,撲地受力翻滾一圈,倒到了一層棉細的柔軟…?

“……?”

鼻翼扇動,是青草的芳香。

纖纖草葉隨風搖曳,

遍地綻放的潔白花朵,與現實隔了一層童話般的濾鏡。熱風吹過帶起縷縷花香,耳畔邊的沙沙群響,似記憶深處家鄉的風鈴……狂躁退卻,她呆呆的跌坐到了原地……

懵懂間,聽見前方有聲移動,

她抬起頭,對上了那對深邃異藍的眼眸……

一個年輕人佇立在山坡最頂,

一頭秀髮好似深林古木,英俊清雅的麵容在風動的劉海下若隱若現,目若朗星,直角漆黑,呈螺旋向前,一襲灰袍樸素單調,像森中的湖水,靜寧平和,滋養萬物。

生機盎然之上,繁花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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