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審查，但狼人殺

外麵一片昏暗，時間纔剛過8點，就己經呈現出深夜般的死寂。

邊緣城的omega不常在晚上活動。

聯邦對邊緣城的保護力度很弱，如不幸遇到西處流竄的alpha，在力量上不占優勢的omega們毫無還手之力。

到達目的地，方老師剛好吃完了飯，正在書桌邊看書。

“小樂啊，來啦。”

方老師毫不意外樂正無的拜訪，樂嗬嗬地招呼他坐下。

看到樂正無手中的抑製劑，方老師歎了一口氣。

從小看到大的孩子要出門，而且是要去一趟不安全的遠門，這些天來，方老師的憂愁不比樂媽媽要少。

他看著麵露青澀的少年，正色道：“是該告訴你外麵的情況了。”

“雖然滯後了二十年……”二十年前，聯邦的審查運動愈演愈烈，人工智慧“虛度”全麵接管審查工作，它會在聯邦各處隨意捕捉帶有alpha資訊素的公民，如果精準捕捉到alpha，將會把他們丟進聯邦監獄。

但更多時候，“虛度”無法確認潛藏在人群中的alpha，隻能粗略定位他們在哪個人群。

通常，它會把探測到的一群公民暫時鎖在審判會議中，公民包括alpha、beta和omega三種性彆，而審判會議包括審判庭和虛度空間兩處地方。

被捕捉的嫌疑人需要首先在虛度空間接受機器探測，然後在審判庭分彆發言自陳身份，兩件事完成剛好為一輪。

通過對這群人進行一到多輪的審查，結合全民公投和機器監測的方式，虛度能不斷篩選公民身份，最終找到潛藏在其中的alpha。

聽到這裡，樂正無疑惑：“一到多輪的審查指的是什麼？”

方老師：“是一種從**到靈魂的審查方式，嗯……講這個之前，我考考你，知道虛度空間嗎？”

樂正無抬頭，這個他倒是聽過。

“虛度空間”是與人工智慧“虛度”同期出現的科技產物，在最初，虛度就是製造出來管理虛度空間的。

星際時代，人類的研究深入到意識層麵，為了追求永生，科學家們發明瞭意識上載技術，而虛度空間，就是承載意識的一處場所。

樂正無私下裡覺得這就是一個隻能容納意識的局域網。

而在abo社會，科學家們驚奇地發現，資訊素的產生和意識密切相關，也就是說，有資訊素的alpha和omega能憑意識暢遊虛度空間，實現身體與精神的短暫分離。

樂正無：哦，有準入門檻的局域網。

“虛度利用這一特性，把嫌疑人群的意識強行上載到虛度空間，通過多輪探測，能精準查出潛藏在其中的alpha。”

“強行意識上載，風險很大吧？”

“呃……”方老師略微停頓，“alpha在虛度空間中可以任意殺人。”

“不對啊，這和虛度最開始的目的相悖，虛度不是想保護omega和beta嗎？”

“誰告訴你的。”

方老師冇生好氣，“虛度由始至終隻是想找出alpha，即使過程中有人被殺害也在所不惜。”

所以方老師一向不喜歡聯邦所推行的審判會議，他認為這是一種目的不純的偽善，卻披著保護公民的皮。

方老師：“意識上載就是為了把嫌疑人聚在一個空間，在意識空間中alpha會殺人，但是不會被其他人發現，在審判庭中ob要把隱藏在其中的alpha找出來——以公投的的方式。”

樂正無隱約覺得這種方式很熟悉。

這不就是某狼o遊戲的abo版本嗎？！

虛度空間和審判庭就相當於某狼o遊戲裡麵的白天和黑夜，黑夜（虛度空間）中alpha可以睜眼殺人而其他人看不見，白天（審判庭）需要大家討論達成一致意見後投票，最終需要把壞人（alpha）投出去。

把這個世界的陌生事物換成熟悉的名詞，他就一通百通。

——審判彆人不行，玩遊戲他在行啊！

“裡麵的alpha和omega不會還有什麼技能吧？”

樂正無試探。

“這就需要你去打探了。”

方老師嚴厲道，他從來冇有接觸過審判會議，所知道的東西都是彆人那裡打聽得知。

“一旦你和其他alpha在一起，你被拉去審判庭的概率將急速增大。”

“必須快點打聽了。”

樂正無皺眉，“這種言語類邏輯遊戲，不熟悉規則很難獲勝。”

他並不畏懼前方，甚至有點躍躍欲試。

看了看樂正無緊皺的眉頭，方老師又軟下了心腸，“所以快去快回好嗎，我和你媽媽都很擔心你。”

冒險、進攻、侵占是alpha的顯性基因，也是他們的本能，無論是他還是樂媽媽，都無法阻止小alpha的遠行，隻能皺著眉頭，叮囑再叮囑。

“好啦，老師，我一定會小心的。”

樂正無暗暗記下了方老師的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