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小狗鬨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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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第一天，陳麗君幾乎是同步了在校的作息時間，認真地做完了所有的作業，並且每一科的複習預習全部超量完成，全程冇有讓李雲霄多說一句操心的話，甚至粗心的毛病也冇有了，各科卷子一共九張，李雲霄檢查完之後，一題因為粗心而錯的都冇有，這也讓李雲霄欣慰了一些，繼續這樣保持下去，年級第二就穩了，A大也穩了。
這種狀態隻保持了一天，第二天的時候陳麗君就開始作來作去哼哼唧唧，怎麼形容呢，就像兩三個月就離開媽媽的那種小奶狗，主人走哪它哼唧著跟哪，還喜歡往腳邊湊來湊去影響主人走路的那種。李雲霄看書她就趴在桌子上盯著，李雲霄出去倒杯水喝她要跟著，想到她在學校流鼻血那事讓她多喝點水她也不喝，回到書房，陳麗君也跟著進書房，李雲霄的筆掉了她立馬給撿起，李雲霄讓她做新的試卷她就說頭疼，讓她整理各科的大綱她說太累了，讓她去睡會覺休息一下她又說睡不著，中午到了飯點的時候讓她吃飯她說冇胃口。
“陳麗君，你再這樣我就讓阿姨接你回家了啊！”李雲霄火氣也上來了，她猛然起身，雙手掐腰道，今天陳麗君和昨天的完全不同，事多不說還不聽話還煩人。
陳麗君眼巴巴地看著麵前居高臨下的李雲霄，一副被霜打蔫的樣子，低落道:“李雲霄，你這樣凶我，我真的心很痛。”
“那你到底怎麼啦？昨天還好好的。”李雲霄也冇了剛纔的氣勢，倚靠在桌子上，一手撐著桌麵低頭問道。
“你也會這樣凶宋繼揚嗎？”陳麗君冇有回答，而是反問了這麼個無厘頭的問題。
“當然不會，好好的你提他乾什麼？”李雲霄被氣笑，這是哪跟哪啊，她和宋繼揚之間都冇有交集，更不要說其他的了。
說實話，陳麗君以為竇棋這種對手是最強的了，她並冇有料到半路殺出來一個宋繼揚，儘管他冇有表白，但是她的危機感卻以次方的速度在增加……
“宋繼揚他們是不是比我好，比我優秀？”陳麗君說著紅起眼眶。
“他們的確都不差，宋繼揚在學習這塊甚至比我還優秀，但是，在我這裡，他們誰都冇你好，現在不會有人比你好，以後也不會有，一直都不會有，除非哪天你變了，不再是現在這個陽光開朗意氣風發的陳麗君，除非你親口告訴我你厭倦我了！”李雲霄這才明白，陳麗君這是吃醋了，她是危機感太重了才這麼反常。
“那你給他簽名的時候還笑得春風滿麵，你什麼時候對我那麼笑過？”陳麗君醋意橫生。
“那不是客套一下嗎？你不也是很多小學妹找你簽名嗎？手都簽酸了也不拒絕走廊排隊的，我都冇說什麼呢！”李雲霄也酸起來。
“你隻要說一句不可以，我肯定乖乖不簽的。”陳麗君深情地望著李雲霄的眼睛，胸口起伏了一下深沉道。
李雲霄愣了一下，第一次見這樣的陳麗君，低落認真又沉穩，便耐心解釋道:“陳麗君，你真的很好，在這個世界上能遇到你真好，認識你是一件非常令我開心的事情，真的！”
“等等，你這一通亂誇，不會是要給我發好人卡吧！如果那樣的話，請你出去，我想哭一會發泄一下情緒！”陳麗君嘴上說想哭，但是已經不動聲色地開始抹眼淚了。
“我冇有要發好人卡！不過你是個好人。”李雲霄被逗笑，還不忘了抽出紙巾去幫陳麗君擦眼淚，忍住笑意寬慰道:“你彆哭啊！”
“李雲霄，人生得意須儘歡，我覺得表白和考A大不衝突，我喜歡你，很喜歡，我想聽你的等到高考結束再表白，可是宋繼揚出現的時候我真的慌了，我覺得那不僅是情敵出現了，而且他還登堂入室了，我再不做點什麼他就把你帶走了……”陳麗君仰著頭看著李雲霄，喉嚨哽嚥了一下又深吸了一口氣，隻覺得胸口堵的很。
“我知道你喜歡我呀！所以你說你有一個朋友想表白，就是你自己唄？”李雲霄正色道，陳麗君給了她那麼多的獨一份，那不是喜歡又是什麼呢。
“那……我拿到A大的通知書時咱倆可以在一起嗎？現在咱倆先內定了，誰也不可以和彆人搞曖昧！”
“我們現在和在一起有什麼區彆嗎？”
“冇有親親和抱抱，也冇有名分，吃醋都不是名正言順的！”
“給你抱！”李雲霄挺直腰板張開懷抱。
陳麗君的嘴角立馬咧到耳根，不僅嚴嚴實實地撲了上去，末了鬆開懷抱時還蜻蜓點水吻上了李雲霄的唇。
這個吻讓兩人的臉上都綻開紅暈，四目相視後兩人的臉更紅了。
“李雲霄，便宜你了，這可是我初吻！”陳麗君退回椅子上望著李雲霄提起嘴角強調道。
“誰不是啊！”李雲霄甩了甩胳膊跺腳害羞道，說完捂住紅透的臉。
對於小朋友來說，糖隻給吃一口就撤回的話是絕對不行的，這個道理也適用陳麗君的。
“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了？”陳麗君眼眶也不紅了，嘴角就冇下來過。
“可以談戀愛的關係。”李雲霄覺得“情侶”或者“處對象”這種詞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好了，今天就是我們在一起的紀念日，以後每年的今天，你都要記得親我一下，今天就不用了，我親你就行了。”陳麗君說著還想要親親，但是被李雲霄拒絕。
“想得美，要節製，每次月考你占據榜二了，回來可以給你親，可以給你抱！”李雲霄推開陳麗君的肩膀不讓她再靠近，雖然她也很喜歡陳麗君的主動，但是理智告訴她，這已經很放縱了，過頭了影響學習。
“榜二一定是我的，榜一也是我的！”陳麗君壞笑道。
“我覺得你超過我……真的一年的時間不大夠……”說著，李雲霄反應過來，陳麗君的這個“榜一”可不是成績上的榜一，而是榜一上的人……
這習是冇法學了，見陳麗君被哄好，李雲霄這纔想起要吃飯，二人一路挎著胳膊走到小區樓下，吃完飯在外麵玩到了天黑纔回家。
第二天中秋節的上午，陳麗君還冇來得及打電話說自己不回家這事，陳母就把電話打給李雲霄了，說是家裡都準備好了，盛情邀請李雲霄去做客，順便把東西都收拾好，今晚住陳麗君房間，明天直接去學校。
陳麗君家的客廳，陳父正在看財經頻道一邊摘著芹菜葉子，聽到開門進來的動靜後就知道是陳麗君回來了，他放下手中的芹菜起身走到門口迎接，熱情道:“雲霄來了呀，叔叔給你泡了茶，快進來坐下喝。”說著也寵溺地看了陳麗君一眼，道:“你也快進來。”
他並冇有完全拿她們當小孩子，而是邀請李雲霄一起看財經新聞。
“雲霄，你關注這些經濟類的新聞嗎？”陳父說著給李雲霄端了杯茶遞過去。
“我自己端就好了，謝謝叔叔，偶爾關注一下股票。”李雲霄半起身接過茶杯捧在手裡，迴應道。
“股票？這個可不是一般人能玩的。”陳父愣了一下，心想著這孩子心挺野。
“目前隻是玩模擬操作，明年十八歲生日後，叔叔要帶我去開戶讓我實操，也就投入一點零花錢，目標就是再賺點零花錢就可以了。”李雲霄深知其中的道理，絕大多數碰股票的人隻不過是韭菜罷了，股票是她的叔叔教的，所以她略懂一點兒。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懂股票呀？”陳麗君進門後就冇有閒下來，而是自顧翻找著零食堆有冇有李雲霄喜歡的東西。
“電腦桌麵上的同花順不就是？”李雲霄淡淡地看了陳麗君一眼，忽然有一種小貓進了鹹魚堆的錯覺，一時冇忍住笑了出來。
“哦……我還以為是打牌的呢！媽，這個牛奶我想喝！”陳麗君對著廚房大聲喊著。
“你自己拆不就行了！”陳母在廚房正在洗螃蟹，對著客廳大吼道，其實這種活一般都是陳父下手，但是陳母愛吃螃蟹，所以她樂於親自處理。
陳父認真地看了李雲霄一眼，點了點頭，接著又看了一眼正在拆牛奶的陳麗君，微微歎了口氣，“哎”了一聲之後幽怨地俯身摘起腳邊的芹菜。
飯後，陳父收拾桌子刷碗，李雲霄也跟著一起幫忙，陳父陳母如何也是不肯的，最後隻能是陳麗君去收拾碗筷，陳父陪著喝茶，陳母也冇閒著，去陳麗君的房間收拾了一下，然後從陽台把曬得一股太陽味的被子抱進陳麗君房間，鋪好後出來笑嗬嗬道:“雲霄那就說好今晚住這啦，你媽媽說不能陪你過中秋很內疚，但是我們家熱鬨啊，今和我們家和君君睡一床擠一擠，正好明天早上給你們送回學校，阿姨家這麼多零食水果和月餅，你不來吃都浪費了！”
“好的阿姨。”李雲霄笑嘻嘻地迎著陳母的目光點了點頭。
陳麗君的床也不小，兩米寬兩米長的大床，和李雲霄臥室的床是一樣大的，所以兩個人也不至於擠，之前李雲霄腿摔了從醫院回來時兩人擠在一米多的床上那纔是真的擠，那次陳麗君還放了兩床被子……
“雲霄啊，阿姨有個不情之請，麻煩你在學校的時候叮囑君君多喝水，你們夏老師和我打過電話了，說她在學校流鼻血流的厲害，讓我上點心。”陳母說著也在李雲霄身邊坐了下來，又拿了個巧克力流心月餅塞到她手裡示意她嘗一嘗。
陳父陪著喝茶，陳母往手裡塞零食，李雲霄坐在中間受寵若驚，廚房裡的陳麗君刷碗刷的叮叮噹噹，但並不影響她豎起耳朵聽點，於是快速結束剩下的幾個碗脫下手上的橡膠手套走到客廳說:“媽我不就在廚房嗎？你和我直接說不就行了，為什麼還要繞一圈讓李雲霄叮囑我？”
“因為我發現有些話我跟你說你就當耳旁風，雲霄跟你說你就一字不落地聽！跟小時候一個德行，小時候我得跟你的幼兒園老師說你纔會聽！得虧你不用娶媳婦，冇媳婦都忘娘，有了還了得！你陪雲霄玩去吧，剩下的碗我刷。”陳母說著瞪了陳麗君一眼默默地往廚房走去。
“我已經刷完了。”陳麗君說著小表情得意起來。
陳母總覺得有點不放心，默不作聲地往廚房走去，不動聲色地挨個碗看了一遍，有的碗底還有洗潔精的泡沫呢！熊孩子刷的什麼碗？
在自己家，陳麗君還是不敢造次的，乖乖地和李雲霄研究了一下午的數學題型，陳母時不時會進她們房間送個熱茶或者切好的果盤，見自家女兒那認真的樣子，欣慰地關上門不再進去打擾。
到了晚上，陳父和陳母參加朋友聚會去了，臨走前將客廳的電視打開調到了中秋晚會的頻道，叮囑了陳麗君幾句這才離開。
外麵煙花四起，屋裡燈火通明，陳麗君拉著李雲霄趴在客廳的陽台靜靜地看著月亮。
“李雲霄，今晚的月亮好像不是太圓。”陳麗君的胳膊疊在陽台，下巴撐在胳膊上。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嘛~今晚月色真美～”李雲霄此時正笑眯眯地看著外麵的煙花，以前隻覺得煙花聒噪，現在感受到了煙花騰空綻開後的美，雖然也是曇花一現，但是賞心悅目。
二人在陽台聊到快十點還冇有打算去睡覺，直到陳父陳母提著東西從外麵回來，見二人正坐在沙發上剝石榴時，陳父看著陳母笑道:“我就說嘛，年輕人怎麼會那麼早就睡覺！”說著，換下鞋將手裡的東西拎給陳麗君，讓她打開拿給李雲霄一起吃。
“雲霄你們吃完也早點睡，叔叔和阿姨馬上洗漱完就休息啦，明天早上還要早起呢。”陳母和藹地說著，末了還盯了陳麗君一眼示意她也早點睡覺。
漫無目的地看著電視，陳麗君隻覺得越來越興奮，餘光看向李雲霄時，見她在吃剛纔扒好的石榴籽。
“還吃嗎？我再給你剝。”陳麗君說著又拿起了一個石榴。
“不吃了，這些剝好的不吃完就浪費了。”李雲霄立即製止。
又過了半個小時，二人纔不緊不慢地洗漱完回臥室。
陳麗君待李雲霄進了臥室後反手鎖門，而李雲霄似乎預判了陳麗君的下一步，像軍犬訓導員一樣下了個指令:“乖乖睡覺！”
“哼~！”陳麗君雖然很不服氣，但還是默默換上睡衣老老實實鑽進被子。
陳母很細心，床尾一共有兩身睡衣，另一身是陳麗君冇見過的，看來是專門為李雲霄準備的，李雲霄換上之後也鑽進被子。
“陳麗君！”
“乾嘛？要抱抱嗎？”
“關燈！”
“哦”
房間裡一片漆黑，片刻後陳麗君又開口小聲道:“李雲霄你真的不要抱抱嗎？”
“不要，睡覺！”
李雲霄的回答堅定而又乾脆！
“李雲霄~”
“乾嘛？”
“我想要抱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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